晋太元中武陵人摸鱼为业

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不留行。”

——致我亲爱的魔术师

 

前文可以走tag么么哒

设定是在Fate/Zero的基础上放飞自我，主CP为王不留行X喻文州和王杰希X索克萨尔（其实并没有任何区别），私心的副CP含叶蓝，伞橙，周黄，韩张，双花，双鬼，林方等。

祝食用鱼块x

 

 

 

14 迷雾

 

“我很好奇，究竟是什么理由，能强迫你这样的人参加战争？我以为你这样的人……应该不需要圣杯。”

问出这句话的，不是哪位Master或者Servant，而是轮回的江波涛。

被提问的对象，则是在这场战争中姗姗来迟的张佳乐。

张佳乐连着半个月，每天都去微草府上骚扰，然而王杰希始终闭门不见，耐心的管家和可爱的女仆们倒是无微不至地招待着，但这又不是张佳乐想要的。

张佳乐想要的，无非是最终的胜利。

 

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，王杰希都是比周泽楷更合适的合作人选。首先张佳乐曾与他同在荣耀魔术学院进修，其次王杰希损失了自己的Servant，此刻一定需要强大的助力。但无论他如何游说，分析了多少利弊，都不曾打动王杰希分毫。这半个月来，王杰希甚至都没有出来见过他哪怕一眼。

想到那位有一面之缘的Caster，张佳乐似乎理解了王杰希的心情。

他比谁都更能理解那种失去的心情，但也正因为如此，他比谁都更需要这场战争的胜利。

逃避从来都解决不了问题。

他站在微草门口大骂：

“王杰希你个儿女情长的懦夫！”

“要不是当年的事，现在的第一魔术师还是哥哥我！哪里轮得到你上！”

“王杰希有种出来单挑！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！”

“王杰希！”

“咳咳……”

最后把自己呛到了。

骂到最后，张佳乐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夜雨声烦附体，但即便如此，也只是迎来管家在旁边为他送上点心和水——

“家主说，阁下辛苦了。”

 

江波涛听完张佳乐的这番诉苦，哭笑不得。

战斗的具体情况，他听夜雨声烦复述过了。按照常理来说，给落花狼藉造成重创的正是周泽楷和夜雨声烦二人，张佳乐大概不会有想见这二人的心情。但此刻他还是来了，可见被王杰希给气成什么样子。

“我战斗的理由……你们不需要知道，而且在解决掉君莫笑之后，我会第一时间争取机会干掉Saber。”

张佳乐气得磨牙：“但是拜王杰希那个混蛋所赐，我们失去了干掉君莫笑的最佳机会，还给他这么长的恢复时间。”

没有任何一对组合能单枪匹马地干掉君莫笑，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事实。

“但是我们很难相信你啊。”夜雨声烦蹲着地上，用冰雨画着圈圈：“讲道理嘛做人也好做英灵也好都不能不讲道理对不对？我们哪一方出力多了或者少了都怕被队友倒戈相向，更何况——我觉得你真的很想朝我扔手榴弹。”

夜雨声烦真诚地看着张佳乐。

张佳乐：“那是因为你太烦了。”

夜雨声烦回头问周泽楷：“我烦吗？我烦吗我烦吗我烦吗？”

周泽楷目光温柔清澈，坚定地摇头。

有张新杰做过调查，张佳乐自然知道夜雨声烦的出身，“切”了一声随口接了句：

“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两个人会不嫌你烦。”

一个是周泽楷，另一个是……

“同意。”

周泽楷没等张佳乐把那个名字说出来，便率先打断了他：“同意和你们合作。”

江波涛不语，却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，显然轮回的内部早有商榷。

夜雨声烦微微一怔，没想到这话竟然是从周泽楷嘴里说出来，在察觉到周泽楷是怕张佳乐说出那个名字让自己伤心后，他只能苦笑着摇头。

“我看起来像那么脆弱的人吗？”

夜雨声烦站起身，蹲久了小腿微微发麻，他一边活动腿脚一边抱怨：“其实我和文州最初也有过很多不和，但他那样的人，不知不觉间就能改变你。”

“当然，我也不知道王杰希是怎么想的，明明他……”

 

 

“很久之前的一些资料。”

王杰希向水晶球里注入魔力，催动影像显现。

魔力的不稳定波动之下，画面也是断断续续的，但依稀可以分辨出里面那个少年是张佳乐，而他身前的Berserker也正是如今的落花狼藉。

画面非常血腥，是百花内部发生的一场屠杀。而且这场屠杀几乎是单方面的，Berserker狂化后，普通的魔术师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。

画面里Berserker无尽的狂怒之下，张佳乐的表情却被衬托得无比平静，眼中连一丝最基本的情感都没有，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的老师、父亲一一死在英灵的狂剑之下。

“这是当年百花走向凋零的原因。不知道为什么张佳乐突然就拥有了英灵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惨剧，后来张佳乐一直销声匿迹，百花对外的宣称是，绝对要找到张佳乐这个叛徒，但可惜，这么多年来也只是说说而已，连微草都没有找到张佳乐，更不要说衰落的百花。”

索克萨尔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水晶球的边缘：“教会？”

联想到林大主教和石不转，并不难得出这个结果。

王杰希翻了一下资料：“没错，张佳乐的外祖父和母亲都曾经是教会的神职人员。”

索克萨尔陷入沉思。

王杰希：“这件事微草曾经十分关注，因此做了很多调查，但百花所有知情的人都对此讳莫如深，口风极严，只有一些迹象表明，张佳乐与百花的不合似乎是长期的，而并非所谓的“突然叛变”。”

“也就是说，是这种不合导致了Berserker的出现，而并非Berserker的出现对张佳乐产生影响。”索克萨尔很快就理清了这其中的因果：“那么Berserker的出现，就是石不转的杰作吧。我从来不知道有落花狼藉这样一位英灵，他到底是谁？”

王杰希摇头：“盲区。当年死了太多人，根本无从下手。”

索克萨尔看着水晶球里少年张佳乐倔强笔直的身影，喃喃自语：“一定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，我们知道这点就够了。”

王杰希补充：“而且从那天的战斗数据来看，这位Servant和Master的相性恐怕是有史以来最高的，况且张佳乐本身的战斗能力就不容小觑。他说的没错，如果当年他没有出这样的事，前途还是一片光明，现在的第一魔术师是谁也不好妄下定论。”

索克萨尔转头，促狭地盯着他：“张佳乐说的明明是，轮不到你。”

王杰希挑眉看他：“不相信我？”

“相信。”

索克萨尔弯了弯眼睛，看向王杰希的眼神中浮起细碎的光。

“没有人比我更清楚，你是多么伟大的魔术师。”

他在这种事上总是很认真，认真得不像是术士本来的模样。但谁又知道他本来该是什么模样呢？

王杰希牵起他的手在自己脸颊摩挲：“那你生前的事……可以跟我讲一讲了吗？”

索克萨尔叹气：“有什么好讲的。无非就是你先死，我再死，然后我变成了英灵。”

“为什么要变成英灵？”就算失败，作为Master也可以活下去。

索克萨尔想要把手从王杰希手中抽出来，无奈他现在用不上太大力气，所以只能作罢。

“因为想救你。”索克萨尔垂下眼睛：“从我那个时期全部的知识来看，想要救你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，我变成英灵，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，让圣杯帮助我实现愿望。”

每一个字，都像扎在王杰希心口。

因为想救你。

索克萨尔在还是喻文州的时候，就有着异常强大的自我，因为天赋不足，在家族中不被看好，却为圣杯战争和魔术的发展史上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，在自己的英灵消亡之后，选择的也是主动救赎，而并非逃避。

王杰希把索克萨尔如今脆弱的身体抱进怀里，却不敢用力。

 

“我要你活着，不要你勇敢。”

 

索克萨尔眨巴了两下酸胀的眼睛。

王杰希对他总是太温柔了，在王不留行的时候就这样，现在还是这样。但喻文州也好，索克萨尔也好，从来都有些执拗，先天没有被宠溺的资格，后天只好在所有的泥泞里摸爬滚打，还要保持干净的脸庞和微笑。

王杰希对他这种好，太犯规了。

索克萨尔主动去吻王杰希。

他们身后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晶和实验材料，架子上还挂着魔药的瓶子，王杰希一边搂着索克萨尔亲吻，一边小心翼翼地不把东西弄乱，索克萨尔半睁着眼看他，带着有些捉弄的笑意，却很体贴地也没有去乱动。

从温情脉脉，到心跳加速。

王杰希轻声：“我以为我们在说很严肃的话题，不应该用这种关乎欲望的方式回应。”

索克萨尔眨眨眼：“真烦你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的正经。”

王杰希顺手抹掉水晶球上的画面：“那我们不管张佳乐了？”

索克萨尔：“……忍不住。”

王杰希本来是能忍住的，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了，指尖挑着索克萨尔的一缕长发：“需要回卧室吗？”

索克萨尔环视了一圈：“如果你觉得这里可以的话……”

就算微草再富有，这个房间里的什么东西弄坏了都值得王杰希肉痛一阵子。

虽然王杰希有点想。

索克萨尔看着王杰希纠结的神色，心情复杂：“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在这种地方？”

王杰希：“总是？”

索克萨尔捂住眼睛不想看他：“就……课桌……魔药的实验台……图书馆的书架后面……还有……”

王杰希又开始吃王不留行的醋了。

 

 

 

TBC.